周末除了去超市買菜都待在家裡趕工安排日後行程和採訪問題,這段時間生活密度真是太高。結果弄到今天早上出門都搭上地鐵才發現沒帶採訪問題,又匆匆折回家,好在提早出發沒遲到,看來在東京還是劫難重重啊。
今天拜訪角川,老實說現在腦袋一片空白完全忘記問了什麼。角川YOUNG ACE兩位責編都只給不到30分鐘,YOUNG ACE兼少年ACE總編輯給一個小時,高速運轉變成直覺溝通的時候就和口譯一樣,只感覺大量資訊竄過神經電波轉換成震動的空氣脫口爆破,每句話都是一個彈孔。近藤小姐一副森林女孩的拼布洋裝眼鏡娘打扮,總是會在關鍵時刻說還剩三分鐘,更是增添刺激快感。或許是感染倒數計時的緊張氣氛,兩位編輯即使身經百戰(甚至有20年資歷)也不得不糊里糊塗神經緊繃連茶水都不敢喝像是逃難那樣把全家細軟都拋給我,而我也只能像接力選手那樣一抓到棒子就又邁開問題的大步奮力向前衝。這時剛好告一段落,海外出版課的津津見小姐親切在旁作筆記問說你還好嗎,個人處在一種過熱燒壞不知道如何反映的恍神狀態,也只能說有點反應不過來。就算你們再怎麼稱讚我日文不錯也沒用的,要殺要剮隨便你們啦。
角川不愧是大集團,對外的窗口和氣歸和氣,整個辦公室和過道都充滿秘密總部的氣息,大概隨便往腳邊看都會不小心踩到什麼機密,而一切的數字更是邪惡的禁語。相較於Media Factory,需要用很多心思旁敲側擊。今天大概最大的收穫是就算同是漫畫編輯,一年負責的生產力其實甚至可以相差一倍,我日文不好,還是不太了解這之間到底為什麼可以有這麼大的工作量差異(不過工時應該是相近的)。接獲盧郁佳的秘密任務之後,我試著在訪談內容裡面增加一點點個人性,想要了解一下日本文化從業人員的內心,然而或許是現場氣氛(別忘了還有兩位神秘小姐隨侍在側),或許是對話技巧,抑或是問題設計不良,總覺得本日接獲的都是典型的企業戰士,想要看到日本人的個人性,在這樣的場合終究太難。
離開前夕,津津見小姐帶來個大好消息,大塚英志正好來角川開會,沒想到竟然真有機會見面,交換了名片,約了後續再談。他現在離開神戶芸術工科大学,我恍神沒聽清楚,但是改去京都,猜想應該是去國際漫畫研究中心吧。親愛的角川,有緣再相逢,明天大戰文化廳和竹書房,看看我能不能成為NewType。
周三採訪大概就可以使用念動力。
後來想想今天比較重要的應該是
1.總編輯談到自己從漫畫編輯一路作上來的養成過程(今天的三位編輯原本都不是作漫畫的)
2.角川對於原作和漫畫家的稿費計算方式和Media Factory概念不同
3.原作者和漫畫家都忙,責任編輯擔負著實際出外拍照採訪收集材料的角色
4.最重要的是編輯部裡面有幾位編輯是專責看新人作品陪新人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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