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到主要內容

發表文章

目前顯示的是 1月, 2014的文章

兩年來的體驗

去年盧大前輩老是吐我槽,我想了一年,好像比較能清楚說明自己的感覺。 關於接近自己, 我覺得這兩年好像什麼東西打開, 指的是: 我感覺自己有在進步,相對於過去經常覺得自己工作多半瞎忙沒有辦法累積,差異非常明顯 我感覺自己有增加自信,對一些價值更堅定,不僅只是書上讀過,而是比對遭遇的人和事之後確定自己不可退讓的原則 我感覺自己有更大膽,可以也必須創造從來沒見過的方法,和沒聽過的對象接觸,並且把機會拓張到無限遠,因為台灣總是先談限制而不談目標 我感覺自己更沒有羈絆,也更不受家庭與社會的鬼魅糾纏,如果我願意接觸它們,是因為我想溫柔對待他們,我會叫自己更有耐心 我感覺自己的本能,我更相信直覺,而且我能夠分辨什麼是衝動,將它擱置下來慢慢觀察 我感覺自己控制情緒和求生應變性更好,面對痛苦和折磨,我會更冷靜 我很疲倦,生活乏善可陳,甚至談不上旅行體驗, 只剩下一些渺小的細節,但細節十足珍貴。 我發現生活越方便越缺少細節,因為可以輕鬆方便套用機械化的成規。 在這個意義上,台灣的便利性或許同時也是抹消思考的斷頭台。 關於接近身體, 這趟也有很多體悟。 以前跑步游泳打太極練京劇武功對我來說像是靜坐一樣,是一種利用激烈疲勞洗去無意義細節的過程, 整個人好像硬碟清掉不必要的檔案運作更快更集中。 另一方面,是我總是過度用腦,其實做菜打掃對我來說是一種勞動的補償。 人必須手腦併用,才有辦法交互擴充,有點像是腳踏車只踩一邊踏板會很難前進。 有時候我甚至很想學陶藝做木工或者任何動手的操作。 在另一個層次來說,身體經驗有點像是眼見為憑,就像很多人講雕塑要用摸的,建築要去現場,或者大師身教一樣 單單看書沒有用,經歷過這件事情本身會有經歷過的效果。 回到工作或商業的領域。 這趟看到真正劇場出身的人開辦體驗設計公司帶領跨國公司主管做員工訓練; 看到舞者和健身教練出身的人引導大家感受空間中所有的人一起行動,感官更敏銳,進而推展到鍛鍊 領導能力和同理心⋯⋯ 根據一些受訪者說法,劇場在商業界其實已經有很多應用, 這對我身為劇場人來說真是目瞪口呆前所未見。 但是套回前面身體的理路,就覺得一切有其根源

[丹麥.奧胡斯]到了寶山不會挖

旅途似乎已經過半,我早已不計算時間,但最近慢慢開始想回國該怎麼寫作的問題。 我之所以出發,其實是為了尋找出路。為了自己,也為了我曾經參與的議題或者想要幫助的朋友們。不談什麼遠大的理想,就只是希望能夠在解決台灣問題的時候,讓自己更有自信,可以辨別該怎麼做,有哪些選項和工具,確認什麼樣的原則自己真正相信絕對不可讓步。 因此,我一開始想的是,該怎麼樣把這些例子放回台灣或亞洲的環境呢?過去這樣做,我總會自我審查,不希望誇大神話外國經驗,更重要的是,希望這些知識可以內化落實變成工具,而不只是放在書上好看打高空。一旦這樣想,就會想起自己和國外友人自我介紹,或者討論我看過的案例的那些片刻。不知不覺,我看過的例子已經破百,許多代表性的案例對於日本人、美國人、英國人或德國人來說都很稀奇新鮮。當我想像我是寫作給這些世界上的朋友們看,我發現我觀看採訪對象的方式也變了,因為我不是把這些案例神話化,不是抱著「你看別人有我們總是沒有」的心態,而是放在一個平起平坐的位置,大家可以談論它的美好、它的侷限、還有怎麼從完全不同的歷史建構背景汲取經驗。 但是該怎麼樣談,才不會只是表面的觀察描述呢? 老實說,我覺得單單採訪一次大聊特聊,真的聽不到太多。真正能夠鑿深的議題,都是我自己已經熟悉或者關心比較多年的,譬如都市閒置空間、文化介入、或者小規模出版。因此,當我接觸社會創新教育或者體驗設計這些連西方世界自己都還在摸索定義的前線,老實說,真的相當心虛。 我有能力談嗎?採訪之前做功課是絕對必要的,但我往往是在採訪結束之後,才開始意識到自己缺乏或者需要的是什麼。畢竟就像約會一樣,只見過一次面怎麼了解一個人呢? 現在想想,採訪KAOS PILOT的過程也一如我做功課的過程,不停鬼打牆。教育不是這麼快就可以觀察到的,或者說,不應該這樣觀察。即使我今天有旁聽他們的劇場領導訓練課,跟現場老師和大一學生攀談,午休也和在作畢製的學生以及畢業兩年回母校當助教的畢業生取材,得到的印象也還是很不清楚。就算看完 大本綾的專欄 (她是KAOS PILOT第一個日本學生,背景很酷,寫丹麥文化觀察寫得真的很好),我總覺得還是騷不到癢處。 大本綾專欄中利用的描述方式是透過自己在KAOS PILOT學習的現場經驗,呈現自己的驚訝、不安和反省。這讓大家得以身歷其境,卻又保持距離。接著,她會提出疑問,並和自己原本

[英國.倫敦]最後一戰?

Today was really an exhausted day.  I could barely fall into sleep these 2 days but still waked up after 5 hours sleep and continued researching with the interviewees: 14:30 with FutureGov , a special digital service design consultancy working with local authorities; 17:00 with Laydeez do Comics , a femaie narration-oriented graphic novel community. The kitchen closed at 10:00, so I was driven to living room to work.  There are something silly things happening in morning television but I don't care.  Since I felt quite tensed and couldn't focus on the youtube interview of Dominic Compbell, the founder of FutureGov, I crawled around the table trying to do some stretch practices of KongFu.  I was drawn I was evaporated I was falling.  I was in London.  Actually I was used to be anywhere.  I got back into conscious. 12:40.  It's time to arrange all the information and copying them into hand-notes.  My temperature rose a little bit higher. Everything worked well,  in

[日本.新潟]張望里山的背後──小探越後妻有大地藝術祭

首刊於《藝術收藏+設計 國際中文版》74期 2013年11月號。 春天梯田注水最美,我是夏天去的,只好網路借圖獻寶 1搭上電車去朝聖 通向越後妻有的列車不像火車,比較像是長途巴士。日本將這種車稱之為一人電車(one man car),車廂只有一兩節。這些列車停靠的車站往往沒有任何站員,就像公車候車亭,每停一站,駕駛還會起身站到零錢櫃前收錢跟你問好。站著面對面打招呼的時候,就算搞不清楚車資距離付錢手忙腳亂,只要司機皺眉一個微笑,悠緩的氣氛也會自然而然沉澱下來。鄉間副線這樣的一人電車很多,軟墊長椅順著窗沿像捲筒衛生紙一樣舒舒服服展開。卸下大背包,懶懶望著窗外,其實很有大學時代從台北南下返家的情調。從東京穿越日本阿爾卑斯山到達日本海側,中途會經過無數山洞,列車竄出林間進站的時候,看見谷間的城鎮豁然鋪開,情緒隨即和視野一齊拉大不知不覺興奮起來。車停好好張望,發現四周空盪,這才想到為什麼車站在山上卻不是在市中心。還來不及反應,車又動了。

[英國.倫敦]第一天會不會太充實筆記(不一定真實準確)

0108 10:30下機,轉搭巴士到市區換地鐵轉眼已經13:00。車上和丹麥文學少女聊當代詩人,丹麥散文詩似乎很有趣。承蒙大善人彭祖强接風,得以快速扒完馬來西亞飯盒就趕快跟Bristol西英格蘭大學(University of the West of England)永續規劃環境中心(Centre for Sustainable Planning and Environments)的Buser博士網路會。